貓柳春眠

切勿回头

【太敦】两桨 -04.

04.


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有人过来。

本没到开张的时候,带点书生气的年轻人拜访什么宅邸一般跟扫地的老妇递了张帖子,马上被迎进偏厅,等了片刻之后去到更里的房间,尾崎红叶请了茶,稍微抬了抬眼看他。

 

“月例要点花册,这可早了些。”

那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放下茶杯拿指尖敲了敲铁质的扇骨,“可说不上一天过去,就怕多了几只鹞子。”

 

“说笑了。”红叶扶着袖子,仍然沉定而婉转,笑意一点传不进眼里,“既然进来鸨窝恐啄了眼,便来看罢。”

 

 

中岛听到外面动静,其时已收拾好行装天黑就要走了,走廊里脚步声拖拖踏踏地响起,细碎的话语声一并传过来,听是红叶同个男子说着事情,慢却直接地一点点过来。

 

他还未反应对策,房里晴绡马上变了脸色推着他坐倒在床上,几下扯散了他的衣带,又从架子上拿了裙子塞给他,“只装作还没起来!”

 

这时交谈的声音已快响到窗纸外,中岛顾不得许多脱了上衣裹进被里,晴绡拎走他的靴子,把自己的绣鞋脱到床边,掀开帘子矮身藏进架子床后面,两人已到了门边,红叶在门框上轻轻叩了叩。

 

没有回应,门被推开,房间里浮着一些脂粉气味,视线斜过去,床上披着被侧卧着一副伶仃的骨架,面朝床里,颈背裸露着,躺得很安稳,就姿态上很少些欢场女子的恣意,隐约有点小心翼翼我见犹怜的意思,由体格算来的年纪不太可能是雏妓,但想必细致——红叶侧过身站在门前,把他的步伐挡住。

“是新得了贵人打下来的金枝儿,开苞前任何人都不能见。”

 

中岛松开不自觉紧咬的牙,听着渐渐走向下一人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,他又竖起耳朵听了一段时间才敲了敲床板,“多谢。”

帘后闷闷地答道,“无妨。”

 

中岛汗毛倒竖,太宰治掐着晴绡的肩膀笑弯了眼从帘后转出来,“我竟不知道,有人买了你的初夜?”

中岛敦的脸色由白转红,起身也不是,躺下也不是,最后把被子掀起来盖到头顶,“好巧,我也不知道。”他的视线似乎仍停留在中岛快要烧熟的脸上。

这他妈的,丢人。

 

 

待中岛重新穿好衣服,和太宰治两个人对面坐了很长一会太宰治对上他还有笑意,他一笑中岛就满心羞耻,太宰就安抚他早都看过了这点不值得偷眼,中岛转羞为愤,太宰又赞裙子颜色好看,中岛跳起来动手,然后被太宰治拆招,按在地上笑得手抖。

 

“好啦,我说的都是真话,假如敦君是这里的头牌,千金一夜我也要买下的呀。”

“下次喝酒别再赊我的帐就谢天谢地了,求求你说正事吧。”

 

“准了。”太宰治掏出张皮卷,正对着中岛摊开在地上,五指压上去,“这里,带好家伙走一趟,用里面东西换你的悬赏。”

中岛敦把他的手拨开,拿到自己一边看了看,是一座塔楼,他忽然皱起眉从页角的血迹看到太宰治手上,“受伤了?”

“不是我的血。”太宰治把手递给他,有一点污迹但不见伤口,“图是要来的,有人挡路。”

 

中岛仔细对上他的眼睛,太宰治与他看了一会,揉揉他一侧鬓角,“不要紧的——你也杀过人。”

 

“只是这一次不是要打架去,有什么变故记得听我的,此去不凶险无法换命出来……”

太宰治看着地图稍微有些走神,没留意中岛垂着头,他降低了声音去看中岛脸色。“不是吧,怕成这样?”

他明知不是,心里吃了一惊,按按他的手背,“何必挂怀,我又不会折进去……这一遭不算什么,换你为我也能如此。”

 

他又看了看中岛敦像是一句也听不进去,最后叹口气摸上他颈后,“莫犹豫,吻我吧。”


—tbc—


快……快写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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