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太敦】两桨 -02.
u的每一句赞美都是肝下文的引诱 @油油
02.
次日中岛醒来的时候身边果然没人，他向来不晚起，加上一点在外的警觉，视线清楚的时候才发觉实在是太早了，外面寂寂的没一点人行声响，投在窗纸上的黯蓝色的晨光还很熹微。
只是这样都没被太宰治惊醒，失落之余他有些惊讶，随即隐约想起他离开前似乎与自己打了招呼，而自己只是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。是从门走出去的，动作很轻。
可是这也不应该——他总之因为说不出口的懊悔与一些其他的情绪有点不快，那样熟稔地任他轻捷地来去，片叶不沾身，好似自己同那些软玉温香并没有区别……
中岛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脱轨到了一定程度，为了躲避一闪而过的怨妇心境带来的尴尬他翻身跳出被子，然后只穿着单衣为日光未至的凉意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抖。
今日如何呢，太宰治没有给他什么打算，有张银票压在桌上，路费？
他边收拾自己边想了想，还没等作出什么决定，下楼的时候事情又推到眼前：坊间传说太宰治神兵天降，在本县的武场与人比试，场面火爆，两败一胜，目前在慕名前去观战的人之间赔率是一比三。
中岛吃着早饭一个头两个大，几下草草解决了牵马出来上路，武场不远不近，他不算颠簸地赶到花了一个多时辰，果然场面非常火爆，一赔三的是武场旁边的斗鸡，更火爆的是，他一转头看见了对面茶馆凉棚里的芥川。
近正午了，芥川没用上惯常笔直的坐姿，闲散靠着，并不自然，有点强行游手好闲的意思，一只手拄着下巴。估摸着茶水喝了一壶，脸色都有点不对，虽然是这样的姿势神态仍然绷得很紧，指尖断续敲着桌边，一转头看见中岛敦反射性皱起了脸。
中岛干脆不想过去，犹豫了下还是暗自握住单钩，穿过街道走到跟前，和芥川苦大仇深地隔着一张桌子，芥川瞟过一眼，也单手按住黑索。
遭殃。中岛虽然从芥川身上学会了发自内心地表达恶意，但要如何在得到情报的同时保住气势一时还修炼不到，他顶着压力清了清嗓子，芥川瞪他一眼。
“没来过。”
中岛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有点幸灾乐祸，芥川拧着眉要他让开视野，他应声挪了两步，让出对面的武场正门，这时候一声锣响，挨挤的人堆有一瞬的骚动被停滞，斗鸡开始了。
等等、难道有位选手叫“太宰治”的？
他不免连这个也想问问，芥川摆明了有事，忍着想打架的心情饱受煎熬，中岛明明在跟人尾巴的处境上只比他好了那么一点，没奈何放下了硬撑的打算，语气生硬地问，“那你可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？”
“连你这样的都不知道却来问我，你的脑子还管用吗。”芥川没法动手，不刺他两句浑身难受，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屈尊打量了他两眼，“难道你在白天都搞不清楚去向？”
芥川如愿以偿，唰地一声中岛已将短钩背在手中，他嘲讽地笑了，“有时间不妨担心自己的安危，不然找个靠谱的下家也好……”
他侧目望着中岛有些不解的神情，忽然冷笑一声，“现在整个黑市的名册里，你的悬赏是首位，还不知道么？”
中岛心中大震，手上已经比了个起势，要送到芥川咽喉让他把话说清，这当口上对面忽然起了一阵喧哗，既不是喝彩，也不是输赢的叫嚷，水泄不通的人群中让出一个缺口，被黑布罩住的笼子刚刚掀开一角，一只鸽子从其中挤了出来，在众人注视下咕咕叫着朝中岛飞去。
灰羽的鸟儿悬在他上方急切地拍打翅膀，中岛伸出手供它停落，鸽子腿上用红线拴着一张纸条，他把纸条解下，鸽子梳了梳羽毛没有停留又飞走了。
这鸟认识他，要他认识这鸟是不可能了，字条上的笔迹他却是认识的。
太宰要他速往花街的金叶阁去，中岛咬着牙上了马一刻不歇地催动，走的却是来路的方向。
回到客店还没过午时，他顾不得气喘跑上了楼，太宰治正在房间里，对于破门而入的中岛有些吃惊，倒了水要他先坐下来歇歇，中岛擦了擦额头的汗，劈头问道，“你要把我钓去什么地方！”
便条是用客店的纸写下的，是不够小心，中岛走前查看了抽屉，正好是一页纸上撕下的大小，方才写下，设计送到中岛手里。太宰治隐瞒他太多。
“什么地方……”太宰原本坐得很悠闲，指间夹着一枝不知道哪里折来的桃树枝干，他无视中岛的逼视对他温和地笑了笑，“花街——寻欢的去处，还能是什么地方，本想邀你一起，不去？”
中岛望着他的脸，深呼吸了几次，怒火一点点被心头的失望盖了过去，他仍看着太宰治，语气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做什么去，替你了结风流债么？”
太宰治不再看他，把视线低在了手中的枝干上，“这倒不必。”
他抬起手来，微微眯了眼瞄准，手腕一掷把花枝稳稳投进了窗边的瓶子里，“我一人惹下的事情，一人了结便可。”
他转头盯住中岛，视线已冷了下来，“不是我要瞒你，花街非去不可了。”
楼下有了密集的脚步声，中岛听得出十余人负着弓箭，其余的佩刀，行动有素，没有一点多余的交谈，太宰治把剑从墙上取下来。
“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，最多三五天便去寻你，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价不比从前，机灵一点，不要落网。”
他看中岛还没有挪动，手肘推了推他的肩膀，“这些杂鱼伤不了我，虽然还没有过门，也先从我一次。”
中岛欲言又止，太宰稍一犹豫把他拥在怀里抚了抚后背，接着往窗边推了一把，“还不快走！”
他说了一声保重翻窗跳下后巷，太宰治提着剑出现在客店楼梯的转角。众人的视线尚未在他身上凝住，只一声金属在空气中的嗡鸣，他的剑横在了打头那道士模样的老者颈侧。
太宰治压低了视线从剑锋上一点寒芒间隙环视一众黑衣。
“想从我这把人带走的，可以来问问【无度】*了。”
—tbc—
*太宰的剑的名字。
感觉写着顺手只是因为我没有开始磕自己的辣鸡剧情 不知道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了 都是谎言 时速1500是不存在的 我一个小时只能写500 暴哭
搭噶下周见 我去画图了
【丁字尺我们走.jpg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