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魔道祖师】未有时 -下. [澄羡 ABO]
08.
江澄撑在床沿的那只手弓起指尖往前挪了一下，又是一下，他离魏无羡近了一点，脸上有些许无言的尴尬。
魏无羡笑了一笑，支着坐起来，江澄的表情雏得可以，甚至让人有点不忍下手，他轻轻叹了口气，手扶上江澄脑后。
“亲一个？”
江澄没有动作，仍然表情复杂地看着他，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偷情的气氛掉在屋里地上，魏无羡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把手绢往床边一摔，尴尬的气氛在地上震三震：“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找不到婆娘了吗？”
江澄没回答，扑上去吻他。抵着墙，魏无羡后脑勺磕上去当一声，气得拿胳膊肘顶江澄的肚子，江澄这时候倒像个铁血男儿一声不吭，更强硬地用舌头去撬他的嘴，魏无羡一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，不仅接纳了，热情地回应他，还有一点要在技巧上胜过江澄的心思，江澄的粗鲁也令他兴奋起来，不分你我地胶在一起，一点试探之后越来越密，几乎吻到喉咙，口水也连带吞了下去，差点呛住。
结果是一阵令人耳热的声音之后，以两个人双双存氧耗尽告入一轮休息，魏无羡后脑生理与心理上都有些发麻，边用手背揩下巴边盯着江澄（气势上要赢），江澄的衣服也揉成了咸菜，失去了嚣张气焰，状态有些跌落，看着他，声音被唾液浸润，有些沙哑。
“你说呢？”
魏无羡一愣，知道了他是回答刚才的话。调转了视线，“……我怎么知道。”
江澄又瞪了他一眼，像是有些疲惫地靠过来，魏无羡张开双臂拥抱他，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心跳落在一处。
江澄搂着他的腰，魏无羡的手搭在他背上，仰着朝头顶半明半暗光线里的床帐勾叹了口气。
“我从前……怎么知道呢。”
09.
江澄抬起一只手拨开头发摸了摸魏无羡颈后，魏无羡虽然已经不是坤泽，还是心理上有些不适地活动了一下肩膀，“干嘛。”
江澄哼了一声，扭向他脖子的方向，意图很明确，本来也咬不到，魏无羡背后一抖躲开了，“得寸进尺。”
江澄有些悻悻，魏无羡挑眉，“要吃了吐赶快，老子生不出儿子的。”语罢有点唏嘘，从坤泽到中庸，想嫁给江澄的姑娘小伙在云梦能挤满几条船，江家现在家大业大，宗主想三妻四妾眉都不用皱一下。
江澄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面，只单纯有些不快，“咬一下又不会少你块肉。”
魏无羡衡量自身以后瞬间给自己做好了工作，主动捞起头发背过去引颈就戮，“来吧！”
江澄皱眉，“你什么毛病？”
魏无羡更气，“你什么毛病，让你来又不来，你有特殊爱好天生喜欢用强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江澄钢铁般的声音有点尴尬。
魏无羡两眼一闭，“那快来。”
被标记的感觉他在前生没有尝过，这辈子因为不是靠情欲活着的群体，并没有那么激烈的感触，只是刺痛，什么辛辣植物的味道流进了身体里，眼前有点花白，往后倒在江澄怀里，过一会才恢复知觉坐起来。
他想问江澄，这下你满意了吧，马上自发感觉到，他是很满意的。
不能让江家绝后啊，魏无羡心想，要是有以后，得问问哪个世家有提高受孕率的方子。或者多努力也行。
他转过头对江澄讲，“加油。”
10.
魏无羡从前分化得晚，只告诉了江厌离姐弟，温家横行霸道的时候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，不想这样叫人看轻。江澄信守承诺，不仅没有告诉别人，有时还帮他隐瞒，他的气味很淡，是一种微甜的酒香，在姑苏进学的时候蓝湛总疑心他偷喝酒。别人都不拿他当个坤泽的时候他自己也不让须眉，成天上山下河，江澄看他湿淋淋地从荷叶下钻出来，衣服几乎全透地贴在身上，脸红得恨不得背过气，隔天魏无羡还要嘲笑他天不亮起来洗裤子，江澄要打他，“念念情分吧！我还跟你睡过好几年呢。”
魏无羡逗小姑娘，江澄也要生气，“把人娶到家里去的又不是你，轮得到你来出这个风头？”
魏无羡非常无辜，“娶不了逗一逗也不许么？我看她可爱，脾气也好得很。”
江澄冷哼一声把汤碗撂在桌上，“睁开眼看看是哪个脾气不好的供你饭吃，何不攀了人家的高枝不要回来，玄武洞那次还不够受么。”魏无羡嬉皮笑脸地牵他的袖子，“师弟行行好，别念了，我嫁出去的时候会记着你的好的。”
江澄更气，“你敢。”魏无羡的指头顺势溜下去牵他的手指，“不敢不敢。”
防着人言，江澄最后没有留宿，魏无羡在大起大落之后心情疲惫地送走了他，躺在床上睡不着，想着这些旧事。
从前不知道么，从前什么都知道了。不然断义的时候，何至于那么惨烈呢。
腺体仍然有些发烫，魏无羡拉高衣领垫着，回想起江澄认出他的样子，那副凶狠的表情其实不单是冲着魏无羡的。
什么致使人分开，真的是性情吗，他生来脑后反骨江澄摸得透了，是什么致使他刺他一剑，恨得遍体生寒，捱过十三年甚于死去呢，他们本来可以相爱的。相隔的河上飘着青葱年华的饿殍。
而这本来可以是忘记一切，再无纠缠的崭新的一生。
由爱起头的亏欠，还要如何呢。
11.
魏无羡得到消息，不日要前去义城一走，江澄牵着马送他到门口，不满意的神色从下巴快要滴了下来。
魏无羡好言好语地安慰，“有什么不对给你传消息。”江澄从他肩头看过去，一眼望见了在巷口的温宁，脸色更加难看。
温宁显然也看见了他，于是没有上前，魏无羡的心思没有跟上，柔情话别以后翻身上马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别回来了。”
魏无羡有点意外，“不要想我。”江澄咬牙切齿要骂人了，魏无羡想走又不敢，从马上下来，也不好问哪里不对，跟他相对站着，“……你多保重。”
“别带多了胳膊腿儿回来。”魏无羡看他一眼，显然会错了意，“师弟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……”
“他妈快走吧你。早去早归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魏无羡没管江澄一脸的嫌弃表情，笑着张开胳膊抱了抱他。
—fin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