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柳春眠

切勿回头

逝水

原著是清朗的《清明记》,于清明x沈南园 跟风舞一下,我高中时候觉得他们真的好rio,没想到经()牵线与该系列又见面了,一段孽缘罢辽。真 · 让人头掉

 

【高亮】除了高中看过两遍,再也没看过,ooc跟逻辑硬伤估摸是在所难免,但我感jio没所谓,既没人喂我也没人吃,我一个人跳舞从清晨到日暮(。)写到腰痛

 

*


隐藏气息是司暗杀者最基础的本事,正所谓知己知彼,南园对他人的隐蔽也一向敏锐,他这时若有似无地觉出不对,租来的本子正翻到二卷第七回。

他从午睡起来看到现在,脖子有些酸痛,窗外黄昏时分,家家准备晚饭,倦鸟投林,燕子啾啾地回到各自的檐下。

 

南园靠在躺椅上,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,仔细在鸟鸣与人声之间分辨刚才捕捉到的,不知道房间哪一处的木料受力传出的秋虫一样的声响,这种感应转瞬即逝,不足以让他确认自己的判断。

这本不是寻常的闲散日子,再过段时日他与清明两人就有行程,因此南园的警惕性很高,表情沉了下来,屏息凝神试图确认对方的方位。

然而异动只这一次,再没有了声息。南园等了半个时辰,直到自己有些饿了,只好认为是自己疑心,把书扣在扶手上打算吃饭去。

他在推门的瞬间看见人影,下意识抬袖便要向对方面门甩出一镖,又生生收住,清明不闪不躲,抱着肩倚在他的门口。

 

南园吃了一惊,手上卸力的时候,清明轻巧地在南园手底一抄,把他的飞镖接在手里,南园从门口让开放他进来。

“躲在那做什么?”

清明随手把镖往桌上一扔,当自己的房间一样,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,“逗你高兴。”

 

南园哼了一声,关好门转回来心有余悸地打量他,这个距离下假如方才没有收手,暗器会深深嵌入他的眉心,即使他平常的镖上不淬毒也没得救,清明已经去奈何桥排队了。

 

但这人仍然全须全尾的,又像以往一样从不顾及礼数,自顾自地开始探索,先是摸摸南园桌上的镇纸,又把话本拿起来翻了两页,待他合上时南园先前翻的那一页便找不见了。

南园并不在这种事上同他生气,拿过书收好,随口问,“你的东西都备好了吗?”

 

“要买的都买齐了,几样定做的正在路上。”清明在躺椅上回答他。南园放好了书,挨近他的时候略一皱眉,“你喝酒了。”

 

清明扬起头对他一笑,“喝了些。”南园这才看出他面上有点薄红,加之清明腰带与发间有配饰,着装也比平时繁琐,便以为他今天一早出门,到现在才回来是去寻花问柳。

他这浮浪样子向来令南园有些不满,但也心知在当下说不动他,只默默记下了这笔,问清明来做什么,想打发他回去休息。“若是要紧事,等清醒些再来说。”

 

清明摇了摇头。“没什么要紧的。”他其实并没有醉态,先前能藏在南园的门口半个时辰也可见清明仍很机警。“我就是……”南园偏过头看他。

他没能说下去。

 

南园叹了口气,“下月我们就要离开玉京,你得收心了,这样爱玩也对不起阿绢姑娘。”

清明领会了他的意思,坐起身解释,“我没去…”南园刻意打断他,“没去从前的地方?”

 

他当然知道清明要说什么,只是以玩笑心思揶揄,“这一次好不好?”

清明看出他没有生气,往椅上倒回去,故作遗憾道。“不好。”

 

“哦?”

清明意有所指地回应他,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 

南园一时语塞,没想到反击的话,但不想落于下风,硬接道。“……你倒是说说。”

清明早有打算,在他话音刚落,一个旋身从椅子上跳下来,措手不及地按倒了坐在床边的南园,手腕一转从床下的暗格翻出一柄短剑,穿过南园袖口的绑带,飞快地将他一只袖子钉在了榻上。

“只靠说可难懂得很,不然我与你比划比划?”

 

他一面说,一面盯着南园笑得像打架胜利时志得意满的儿童,南园自然要还手,但先机已被清明占去,近身的功夫他不如清明,拆了几次招,另一只袖子也被清明在席子上钉住了,南园不舍得为一点打闹就扯破衣服,放弃了抵抗,但清明仍然用小腿锁着他的膝盖,并作势要呵他的痒。南园连忙认怂。

 

“别别别,我认输了。”

清明坏笑着搓手,骑到南园膝上。“你发自内心地认输才行。”

他伸出手未碰到南园的腰,南园就开始像一尾鱼一样弹动,惨叫,“好汉饶命——!”清明涎笑着,“你爹已经把你许了我了……”

南园瞅准时机把他掀了下去,抽出自己的袖子。清明从地上爬起又扑过去,南园一个肘击落空,与他滚作一团。

 

两人闹完喘匀了气,南园拍了一掌清明的后脑,“滚得我榻上都是灰。”

 

清明受了这一掌,并不如南园想的那样龇牙咧嘴地抱怨,甚至连平常受力向前扑倒的姿态都没有,刻意挨了这一下,南园诧异地看他,正对上他望着南园,眼睛发亮。

南园现下挨得他很近,只闻到他身上酒的气味,确实没有脂粉味。他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刚要说话,清明先于他一步开口了,说话的同时,缓缓地支起一点身子平视着他,“明天你就要把这些事情忘掉。”

他跟清明在这个年纪,即便对彼此的防线低到接近透明,也几乎没有像这样贴在一起过了,但南园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不适,即使他从清明的神情和语气中获得了心知肚明的预感,他同时也得到了自己对这个判断的回应。

 

清明紧盯着南园的脸,伸出手去试图剥开他在方才胡闹时已经散乱的衣襟。南园的脸超出他想象的平静。

他的手隔着衣料按在南园胸膛上的时候,南园按在他的手背上,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
 

南园看了他好一会,直到清明借酒的那点胆子都散尽,确实感觉到心虚了,静静开口道。

“哪里的猫儿狗儿惹了你?”

 

清明无法作答。他触着南园的胸口,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快。

南园又看了他一会,垂下眼睛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 

“你这是在为难我了。”

 

他握着清明的手,稍稍往下移了移。

清明半晌没有动作,很突然地把南园揽在怀里,下巴磕在南园的肩膀上。“……留待下次吧,下次好不好?”

 

南园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住了,微笑道,“你刚刚还要我全都忘掉。”

“你只告诉我好不好!”

南园抬起一只手,像摸猫一样摸着清明的脊背,“好。”

 

清明的声音低下去,有些委屈地,“你想不想?”

南园又叹了一口气,低声道,“……放温柔些。”

 

此后清明一直抱着南园不放,南园一只手搁在他背上,察觉到清明颤抖,只不知他是否流泪。太阳落下去,房间里渐渐地暗了。

他知道于清明按下了某些不打算宣之于口的消息,他无意逼迫他,他与清明雨的行当,无非是千金或者万金的人命,古来杀手中横死的十之八九,清明抱得他骨头痛的方式,他是很晓得缘由的。

 

清明睡着以后,南园小心地从他的怀抱里松脱出来,把清明的两条胳膊收好,自己换了一个能缓解被他勒出的痛感的姿势,与他面对面地躺着。

现下不过是只有彼此,在动荡中唯一能够抓得紧的东西,无怪失去把握的方寸。假如有未来,未来该是十分广阔的。

 

我想你不再浪荡,鸳鸯壁合,长命百岁,儿女绕膝,好好地活着。

南园静默地望着清明颊边被压出红痕的脸,一瞬想过十年与百年,想到剑影,红妆,月与花荫。因这些缥缈的想法,面上显出近似母性的温和,但因为清明一生中并没有一次婚礼,这样的表情他并没能真正在南园的脸上见过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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