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魔道祖师】未有时 -上. [澄羡 ABO]
*一时鸡血充满套路的故事 随便蹭了蹭ABO设定 江澄A 无线O 莫玄羽B 原作背景微调 缺乏考据 没有车
01.
江澄不是没有想过再见魏无羡，江澄不是很想再见魏无羡。
毕竟没有得见尸骨，在他的潜意识里魏无羡似乎并没有真正死去，也可能并不是尸骨的原因。
这厮风口浪尖上开宗立派，前无古人，虽落得人人喊打凄凉下场，因其够嚣张酷炫，身陨多年后追随仿效者犹在，在某些人眼中不仅仍是个人物，甚至已经成为话本神论私下流传，夷陵老祖不是凡人，当然不会轻易销匿，仿佛以常理来揣测其魂魄去处是一种极肤浅的侮辱。
尽管江澄不是魏无羡的脑残粉，他的恨意超过了对家粉爱意的一百零一倍，碰不到本尊，稍有关系的落到手里都被折去半条命，十三年不曾掉以轻心。
他想着魏婴若敢回来，这么多年的等待大约要将变成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手段。
手段如何，设身处地想到这地步，旁的人都觉得悚然，仿佛那血海深仇结下之前，他二人不曾有过意气风发，让人称羡的少年情谊。
这日江澄在自家后院乘凉的时候，看见荷塘中有一人蓬头垢面，手忙脚乱地划着条船分开荷叶向这边奔过来，喊着“江宗主救命”，到了亭子附近被阵法所阻，小舟原地打转，那人脸上糊着油彩，看不出神智是否清楚，越发焦急失措，把桨一扔翻进水里。
半天不见声迹，江澄想那是个疯子也不至于见死不救，叫了家丁下去救人。
捞出来时人还醒着，呛了水趴在那咳，衣衫尽湿，骨架纤细，居然像个盈末，只是举止粗野狼狈，全不给人激起怜惜的性子。
岸边正午日头毒辣，江澄不耐，背着手问道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，从哪来？”
那人倒了口气，不久止住了咳水，拿袖子抹了一把脸，方抬起头来笑嘻嘻道，“奴是姑苏莫家庄人，害死了爹妈兄弟，被村里人逐出来，无家可归流落至此，听说江宗主仗义执言，特来投奔。”
那油彩浸了水还没完全脱落，被他一抹更是惨不忍睹，江澄无处着眼，他看江澄不说话，想想坐在地上又说起来，“不知道江家需要什么样的门客——什么样的门客需要妻室，奴家才貌双全，能挑能抗……”
他一口云梦口音，干脆而痞气，江澄心想，真是日了狗了。
02.
那人声线平且直，不需江澄回应自顾自叨叨下去，仿佛蝇呐，江澄心念不转，一字也没有入耳，稍微提高了嗓门，“无家可归么——你？”
那疯子被打断了，仰着头看他，眼神充满期待。
江澄话头一转，“在莲塘处，为何呼救？”
莫玄羽顿了顿，惨不忍睹的脸上浮出了一个羞涩的表情，“奴在来路上不小心惹到个疯子，蛮不讲理的，看中了奴家非要带回去做小，不从便要关着，扫一辈子书院，奴家费了好大力气才逃出来……”
江澄冷笑一声，“何人眼光如此出尘，能看中了你，不是个残废便从了吧，多大的便宜。”
“这怎么讲得！”莫玄羽袖子一拢遮住半边脸，发丝还湿着贴在额上，朝江澄乜了下眼睛，“奴不是没人垂怜，那人整日绷着个脸，披麻戴孝，多半有病，嫁了他，我怕要守活寡来。”
江澄冷眼观之，只觉得就是一场闹剧，“不管你风情万种还是炙手可热，我江家是不养这号人的，劳烦洗个脸另谋去处。”说罢拂袖欲走，那人见状一急，追上来被两个家丁拦下了，抓着胳膊架住，莫玄羽徒劳地踢着腿儿对江澄喊。
“江宗主！！”
江澄回过头来。
“你若不是……喜欢魏婴！”江澄神色一凛，莫玄羽抓紧时间把下半句喊了，“何不考虑考虑啊啊——”
没有下半句了，江澄的鞭子落到了他身上。
03.
满以为自己会被扔在岸边，两眼一翻仰面朝天的魏无羡回想紫电上附的电光，暗叹江澄狠手。
他在落处弹个指诀抵了多半的力气，仍觉得腰窝疼，或许也有这具身体修为不到，或是自己生疏的原因，总之江澄居然连坤泽，且是凡人都打——当了家主之后脾气更是坏了，想着便听见他吩咐了什么，然后自己被方才架着他的两人毫不怜惜地拖了起来，半条身子蹭在地上，魏无羡在心里骂娘，一想虞夫人又换了江澄没有的亲戚。
“慢。”
江澄过来，贴近看了看他颈后，那里有半个牙印，魏无羡一阵紧张，又听见他叹了口气，几乎吹到了脖子上，“算了。”
江澄努力压制了因魏无羡平白而起的怒火，示意下人，“手放轻点，弄去哪里给他收拾一下，先放着，醒了便叫我。”
这口气随便，按家主之命，魏无羡便被换了个姿势抬到了厢房去。
那两人把他运到床前，确实放轻了一些手脚扔上去，嘀咕着出去找婢女来给他收拾，魏无羡听得人声远了，一个打挺坐起来。
他从窗外景象推测着自己在江家的位置，打量这间屋子，床褥虽整齐，可看的出来并不是许久不用，烛台上蜡烛燃了半支没有换下来，像是刚刚有人住过的屋子。魏无羡等了有半个时辰，发梢都干了，不见有人进来，自己出门去，跟下人解释了来处，由人半信半疑地领着找了地方换衣洗脸。
收拾停当对镜束起长发，魏无羡终于人模狗样起来，涎着脸跟人打听江澄所在。
“小姐姐，江……宗主他，这个时候都在哪办事？”
丫头端起盆子就走，干脆得让魏无羡不禁怀疑莫玄羽这张脸是不是自带基佬属性，倒是边上的兄弟亲切嘲讽，江家关系不仅难攀，风险也够大，让他掂量好自己的筋骨腰胯，魏无羡笑着感谢提点，并承诺有朝一日当上家主夫人定不忘今日，场面十分温馨，下人们休息的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04.
魏无羡在江家转了两圈，摸清了内院和里外出入口位置，又溜回房间去。
临走别在门口的枝子还是原样，房里摆设却被动过了，他推开门察觉不对，立刻关了往外走，没几步便被拦了下来，一只手从后面搭上肩头，不由分说死死地掐住了。
这身体确实没什么功底，魏无羡想转身被按得动弹不得，一头冷汗，盲眼地图炮，“这位好汉……一个乾元不好跟我计较……”
那只手力道不曾放松，缓缓地向上摸索到颈后被标记的地方，拇指摩挲过去，按了两下，“你怎么知道，我要如何跟你计较？”
魏无羡鸡皮疙瘩满背，虽然钝感，但想着上一世的经验，犹豫是不是应该作出什么比较迷醉又惊恐的回应，奈何演技终究有限，只是心虚地把腰挺直了，“……这，我一个，呃，不好吧……”
硬不过三秒，他被毫不怜惜地单手整个转过来，马上虚到了底下。
“没什么不好吧，考虑一下，嗯？”
江澄缓缓逼近，魏无羡被紧紧盯着，那张脸越放越大，他几乎要抖了起来。
都不用理解眼神，这冤家的表情，几乎已经和魏无羡无数个年少噩梦里，追着他狼狈地跑过无数小巷的一条秃了毛的黑背流浪狗无缝重叠，他吸了一口稀薄的空气想要呼救，江澄又从牙缝里挤出了死亡宣判。
“……夷陵老祖——魏，无，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