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湛
一点零碎 国庆不摸更待何时
月黑风高小角落谈情夜（
*
“好了没，一会下课了。”
江澄打量着头顶缺了一个刺头的围栏，栏杆根根沉默地立着，差不多两个胳膊的宽度之间连着铁片扭出的花纹，被暴力破坏得有些变形，黑漆剥落的地方长着红锈。
操场角落这一片监控照不到的暗处，位置隐蔽，有学生晚自习课间偷摸过来谈恋爱，他两个逃课出来是晚上八点，学校后门街道外稍微有点亮光，用不着手电筒。
魏婴提了提校服裤子，鞋底把脚下铺砖缝里的石子搓到一边，煞有介事地蹦了两下热身，“就这，走你。”
想了想怕被挂住，魏婴把系在腰间的上衣解下来穿上拉起拉链，抓住栏杆就要蹬上去，背对着江澄道，“我上了啊。”
江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，“小心点。”
魏婴搓了搓手，弓着腰踩着栏杆的装饰往上爬，不一会一只脚翻出去骑到了顶上，小心翼翼地握住栏杆顶端的两个尖头，往下看了看，江澄本来皱眉盯着他，这时候转过头瞄了一眼来的方向，“你快点，好像有人过来了。”
魏婴顺着他的角度望去，一个人影在暗处看不真切，走得很慢，不知道是学生还是老师，不敢耽搁，在上面小心地转身爬下，江澄盯着那人往树后躲，魏婴爬了一半跳下地，江澄说了句我靠。
“一班蓝湛。”
“啊？”
魏婴没站稳坐在地上，起身来不及拍灰，“那我走了。”退了两步对江澄挤挤眼睛，“帮我掩护一下。”
其时蓝湛已经快要走近，校服白袖子肘部的蓝杠隐约在夜里晃动，江澄嗓子里含糊地骂了他一句，头也不回地，“快滚。”
蓝湛显然看见了他，直直朝他的位置走，江澄有些尴尬地从树后出来，蓝湛站到他面前，江澄不自在地清清嗓子，“你干嘛。”
“又逃课？”语气里听不出什么，江澄校服敞着一半，蓝湛瞟他一眼，“衣服拉好。”
江澄自认理亏，低下头把拉链一溜拉到顶，跟蓝湛差不多，有些傻气的高度，等着蓝湛下文，他心里有数蓝湛不至于告发他，但差不多也生气了，没奈何打算回去坐着，到教室发短信让魏婴回宿舍给他带份炒粉，不抬头地往回走，又让蓝湛牵着袖子拦住。
“就这么走了？”
江澄手揣在兜里，被拉开就势掏出来个火机塞进他手里，站住脚看着，“不然呢，你拉我去谈话？”
蓝湛看他一会，垂下眼睛，“你去吧，当我没来。”转身要走。
江澄原本也不是特别想去上网，这样被抓包本来有些腻歪，蓝湛一旦让步，突然又觉得自己过分，连忙拦住他，“不去了。”
蓝湛没说话，江澄硬着头皮道，“……回去上课吧。”
他拉着蓝湛的手，蓝湛也没有走的意思，江澄停了片刻，索性把他抱在怀里。
场面透露着纯情的紧张。蓝湛轻叹了口气，僵住的肩膀放松下来，往他怀里靠了靠，四下一片安静，两个人本来不敢对视，过一会鬼使神差地看在一起，几乎鼻尖相对了。
魏婴在栏杆外幽幽道，“亲啊。”
*
“魏婴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！”
魏哥太坏了（
